陆薄言躺到那张床上去,枕头她的气息更浓,他呼吸着,盖上她盖过的被子,整个人被一股浓浓的疲倦包围住,他闭上眼睛,沉入了梦乡。
但是她也不会这么老实的回答苏亦承。
那种陌生的恐惧又攫住了陆薄言。
陆薄言试着把手抽回来,她突然哭了一声,赌气似的踢掉了被子。
陈璇璇来这里的目标和男人一样寻找猎物。
洛小夕“啧”了声,“真大方!”
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
小时候洛小夕也经常闯祸,不是欺负了这家的小孩,就是和那家的小孩打架了,父母只得领着她上人家家里去道歉。
就在陆薄言又要叫人的时候,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。
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,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,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,他现在说的、做的,又是想告诉她什么?
半个小时后,“爆料者”又发表了一次回复
“车祸发生的时候,薄言也在车上,他爸爸拼命护着他,所以他才没事。”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,“最痛苦的人,其实是薄言,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。一直到今天,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,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。可是那一幕幕,悲剧的开始、结束,都在薄言的脑海里。
洛小夕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她闭上眼睛,最后浮上脑海的是陆薄言的脸,然后意识慢慢的,慢慢的变得不清楚。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猜?”